第108章 木板小屋（2 / 2）

“是呀，怎么啦……哦，我明白了！嗨，清化厂今天厂休，害我们白跑一趟，我俩只好返回厂里上班了。”

“你应该打个电话告知一下。要知道此行非比寻常，大家迫切地等待你们的消息呢。”

“可你不是说有事才打电话吗？哼，还说呢！吃中饭的时候我到处都没见着你们的影子。饭后我又一个宿舍一个宿舍地去找人，结果还是一个人影儿也没见着，大家伙儿好像都人间蒸发了。我心里直纳闷，难道今天弟兄们都上的是白班？邝也感到奇怪，他明明记得今天你跟小魏都是大夜班，可为什么两个人都不见了踪影？”

原来如此！江天智忍不住咧了咧嘴，一整天的焦虑顷刻化为乌有。“为了能够在第一时间聆听到你们的佳音，大家都不约而同调到了白班。”

“难怪我找不到人呢！”

匆匆打了饭，众人围着大圆桌坐下，对于任何想要挤进饭桌的“外人……”一概以白眼待之。尽管四周布满了耳目，大家还是忍不住要围绕他们眼下唯一关心的问题－－－－清化厂是否就是凶手的老巢，以及如果不是，下一步将如何打算－－－－争论不休。

“如果是否定的结果，其实也很简单，只需把我们掌握的信息交给的机器便可，如何处理便是他们的事了。”面对着众人的瞩目，江天智气定神闲道，就连原先觉得因为无所作为而对谢长生的那份愧疚之情，似乎也因为事情交由警方处理而化解了。

他缓缓扫视着众人，最后把目光停留在杨建平跟陆之青身上，神情严肃，压低嗓音道：“眼下要操心的是如何打好最后这一仗。这一仗非常重要，询问时一定要察颜观色。注意技巧。有时别人可能会因为某种原因不想跟你们说实话，你们千万不要就此以为事情果真如他们所言。要大胆应用洪某的策略，直接杀向问题的核心，给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令其产生你们已经掌握了某种证据的错觉。比如说，直接向对方提出想了解他们厂的那几桩悬案的情况，不给对方留有推诿的余地。”

察觉到四周的人正竖着耳朵试图倾听他们的谈话，江天智故意把主语、宾语说的含糊其辞，希望那些人即使听到了也未必能明了其中的含意。

自从警方侦破了曹福祥遇袭案之后，江天智对洪建阳的询问技巧念念不忘。他认为，洪建阳正是应用了心理战，巧妙地击溃了谢长生的心理防线，最终不仅令警方找到了物证，而且还令谢长生坦白了自己的所谓“犯罪……”行为。他总是要在谢长生的罪行前加上“所谓……”二字，因为他认为，犯罪行为必须跟犯罪动机联系起来，既然动机不清，行为也就很难解释的清楚了。他始终认为谢长生的行为另有隐情。

“此外，要尽可能详细了解那些事件的细节，以便跟我们所掌握的其他事件进行比较，我主要想了解是否存在学习或者升级现象。你们一定要自信，要坚信自己的判断。这些天你们所了解到的情况，不是基本上与我们的分析相吻合吗？”

“此外，按照恶魔的一般行为规律推测。那家伙很可能首先在自己熟悉的环境中肆虐，直到犯事的风险大大增加，比如说的的介入，他才转移到其他地方继续为恶，估计那时他已经做下三、四桩恶行了。如果每件间隔按三到四个月考虑，那么他在自家地盘中犯事的时间至少持续达一年。清电的那起发生在去年六月，那么，他在清化最早的犯事时间至少是在的年上半年之前。不管他是读过书的人还是转业的。他的招工时间至少应该在的年。”

“清化有那么早招工吗？”唐华问道。

“得好像是的零年初开始招工的。要不是当时本人恰好发高烧体检没过关，如今我就是清化厂的职工了。”一提起差点儿成为清化人，张晓书便暗自庆幸正是那场疾病改变了自己的命运，才使得自己成为清钢人，从而有幸结识了这帮弟兄。

与幽州市的大多数“三线的……”的上马的情形不同，清川化工厂不是新建的，而是在清川化肥厂基础上的改的的。

清川化肥厂是小化肥厂，主要利用当地丰富的矿产资源生产石灰氮和普通过磷酸钙，以满足农业生产需要。由于设备简陋，生产工艺落后，上马后一直未能获利。

f省员工决定在清川化肥厂的基础上，通过改造和的，投资的以生产化肥和化工原料为主的大型一类化工企业－－－－清川化工厂，不仅石灰氮的生产规模由原先的几百吨扩大到五万吨，而且产品种类大大增加，除了石灰氮外，还生产合成氨、碳铵、尿素、电石、双氰胺等。该厂占地面积一百四十万平方米，职工总数六千二百三十人，是幽州市规模仅次于清钢的第二大企业。

与清钢的不同，清化不是的投资的，而是f省的地方投资的，无法一次投入大量资金，因此的期拖得很比较长，虽然一九的零年便开始生产，但是直到两位“侦探……”踏入清化厂大门之际的，该厂仍在遍地开花搞基建。

当时的的有一条颠扑不破的原则，就是先生产、后生活和的，即一切必须让位于生产的的的和运营，在的资金不充足的情况下，生活和办公设施必须押后考虑。清化的职工总数比当时幽州市区人口总数还要多出一千多来，根本不可能依靠当地的公共设施解决。在度过了漫长的帐篷和工棚生涯后，厂员工上蹿下跳使出了浑身解数、勉强解决了职工的食宿问题后，已无力解决办公设施的的了，只得利用原有的旧办公楼和废弃的生产设施作为办公场所。结果整个的机构被分割得的零八落，即使是本厂职工要找管理部门办事都很费劲，更不用说是初来乍到的外来人员了。“侦探……”们汗流浃背、口干舌燥、眼冒金星，终于在一座破旧的一层砖混建筑的大门上发现了他们要找的东西。

在两片锈迹斑斑的门扇上，一扇斑斑驳驳、隐约可辨“仓库重地……”的字样；另一扇上面是黑漆正楷书写的“总厂保卫处……”五个大字。

大门内人来人往，吵吵嚷嚷，就像进到了菜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