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城外激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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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城外激战或许是还没有被战火波及到的缘故,上奥地利天主教徒对宗教的热情令人惊叹。早就做好不惜一切手段获得补给的董南,赫然发现完全没必要那么做,只需把教廷和托斯卡纳的旗帜亮出来,他就能得到除了钱之外所想得到的一切。
然而,维也纳传来的消息,让疲惫不堪的大军无法在上奥地利稍作休整,以教会名义征募了十几个向导和略懂医术的教士后便再一次踏上了征程。
大军一清早就到了格拉茨以北,大约是后世维也纳新城不远处的地方。他们有人骑着马,有人坐在一捆捆柳枝上渡过河流。动作非常迅捷,使得玛茨科修士、兹皮希科修士、哈拉伐男爵和玛佐夫男伯爵等上奥地利志愿军,对于这些战士的机灵大为惊奇。
志愿者们这才明白为什么西班牙人会败在他们手里,寒冷、树林、沼泽、河流为什么都阻挡不了他们的远征。
爬上了河岸,谁都不脱掉湿衣服,连羊皮衣都不脱,由它在阳光下晒着,直到全身冒着热气,像烧沥青的人一样,这才稍微休息一下,然后又急急向北面赶路。傍晚时分,他们终于抵达了维也纳城外不远处的另一条河流。
春来大河水涨,渡河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玛茨科修士所知道的那个浅滩,有好些地方成了深水,马匹都得没过四分之一富尔浪的距离。玛茨科修士身近旁有两个人被水冲走了,兹皮希科修士想去救他们,却没有救成;因为天黑,水势又急,那两个人一下子就看不见了。
掩在水里的人却不敢高声呼救,因为连指挥官凯欧斯都言听计从的伯爵大人早就下过命令:渡河时要尽量做到安静!
其余的人都安全到达了对岸,他们在那里没有生火,一直待到天明。天刚破晓,整个军队分为两支。凯欧斯团长率领了一支去袭击波西米亚将军屠尔恩伯爵在城外的营地,另一支则由杰克-董和洛伦佐率领,试图趁乱冲进被围几个月之久的皇城。
早晨的天气暧和而明朗,但在树林里、沼地里和树丛中,都弥漫着一片浓密的白雾,把远处完全这没了。这正是董南所求之不得的,因为这样一来,从营地里出来的波西米亚人就不能及时看到他们。
一个年轻的奥地利骑士非常高兴,向他建议道:“伯爵大人,我们还是提前行动吧,一旦迷雾消散,想继续掩藏行踪可就难了。”
骑兵团是所有武装力量中的主力,董南可不会拿自己兄弟们的安危开玩笑,想了想之后回头笑道:“哈拉伐先生,既然作战计划确定了,那我们就必须严格按计划执行。”
“可是……”
年轻人求战心切,恨不得现在就冲到波西米亚阵前砍杀一番,以证明其对宗教信仰和哈布斯堡王室的忠诚。但还没等他说完,队伍前面突然传来几声鸟叫,骑兵们不约而同地停住了脚步,并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战马,试图让它们别搞出太大动静。
一个马穆留克快步跑了过来,抓住董南的马鞍,低声说道:“前方出现一直军队,大约一千人左右,我们很快就会同他们遭遇了。哈罗德营长建议从小路绕到那边的丛林里掩蔽,然后打他们一个伏击。”
迷雾即将消散,想继续掩藏行踪显然是不可能的,董南掏出西班牙怀表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怎么知道那条路的?”
“是从本地农民那里得到情报的,玛茨科修士的信众里有好多本地农民,而且非常可靠,随便到什么地方去都可以叫他们带路。”
现在的下奥地利局势是冰火两重天,新教徒欢欣鼓舞,天主教徒欲哭无泪。不但财产都成了波西米亚人的战利品,连生命能不能保证都是一个问题。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在上奥地利才得到了天主教徒们的支持。情报应该没什么问题,董南权衡了一番,继续问道:“那你们打算离城堡多远进行攻击呢?”
“在离它一英里左右的地方。”
不等董南开口,洛伦佐便深以为然地说道:“很好!因为再近点,城堡里的士兵就可以冲出来接应;而现在他们不但不会及时赶来,甚至连听都听不见。”
“我们正是考虑到了这点。”
专业事情由专业的人却干,见身经百战的副营长已经作出了决定,立马拔出手枪,一边策马上前,一边低声说道:“你想到了这一点,同时还要想到另一点:如果他们都是些靠得住的农民,那就派两三个到前面去,以便一看见波西米亚人就发信号。”
“是,先生,我这就去办。”
“另外再布置一个连,战斗打响后不要投入战斗,而是赶快冲到他们后面去切断退路。”
“这是最重要的事,”马穆留克回答道:“这个命令也已经下啦!波西米亚人就要落入陷阱,逃不了哩。”
听了这话,董南满意的点了点头,很是高兴,一边示意他去作战前准备,一边回头笑道:“男爵先生,你表现的机会到了,希望你那把漂亮的佩剑能派上用场。”
骑兵团不是什么人都收的,哈拉伐男爵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甚至捐献了六匹战马和几乎所有的粮食,才得以像修士们那样加入进这支名声在外的援军。
“当然,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他比谁都高兴,因为他热爱战争,蓦地拔出佩剑,在侍从们的帮助下爬上另外一匹战马,然后头也不回的跟了上去。
洛伦佐感觉有几分好笑,禁不住地回头说道:“这身盔甲不错,杰克,我认为你也应该搞一套。”
“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变成一个人肉罐头。”
“罐头?”
洛伦佐流露出一脸疑惑不已的表情,董南这才意识到说过了,连忙解释道:“一种包装食物的金属容器,我们家乡的一种做法,你没听过很正常。”
说话间,一千八百多个骑兵在迷雾的掩护下,沿山坡边的小路绕到通向维也纳城的大路另一侧。树林不大,而且是这一带为数不多的林子。从外围那一个个树桩上可以看出,波西米亚人肯定把这里当成了燃料来源,并且靠它渡过了寒冷的冬天。
玛茨科修士是先头部队的向导,作为一个虔诚的耶稣会士,尽管早就做好了殉道的准备。但大战在即的紧张气氛,还是让他有些忐忑不安。
同为向导的一个农民更紧张,回头看了看那些正检查燧发枪的骑兵,忍不住地问道:“神甫,他们能打赢波西米亚暴徒吗?要知道他们总共才三千多人。”
“我不知道他们这方面的战斗力,”修士说,“但是他们行军肃静,动作敏捷,看起来士气很高昂。如果一切都计划得很好的话,那很可能一个波西米亚人都活不了。”
“真的?”
“嗯,我深信不疑,”修士点了点头,压低声音说:“他们去年刚打败一万多精锐的西班牙步兵,对付一帮波西米亚暴徒肯定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