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2)
“宫里从来都是不闻旧人哭只见新人笑,刀山我都不怕还怕火海吗?可是即使入了宫,二姐她也不会放过我,她一定会动用所有关系直到入宫获得皇上宠爱,也一定会将我拉下皇后位”我望向青雨,不知为何会对她说了那么多,来到汉朝我都没有说过今天这么多的话,说出来心里似乎就可以好过一点。那些有忧郁症的人估计就是郁郁不能抒,才会忧郁成灾。而忧郁的人,多半是有才华的,因为无人欣赏,才会郁郁寡欢,终郁郁成疾。像三毛,自摩西死后,她就忧郁了,最后将自己溺死在浴缸。
哎,我望向天空,无限感慨自己终是成不了忧郁的人,因为我有的是一大把的没有才华。骨子里都没有淌忧郁的血,精神又如何忧郁呢?
话不说能憋死吗?也许,真的能。
“娘娘,奴婢不知道您原来受了这么多的苦,先前您……您挑唆周美人与二小姐的关系时,奴婢还以为,以为……”青雨支吾的说不出话。
“以为我妒忌二姐”我接话道。
青雨点头,双膝跪地,向我磕了两个头,坚定且诚恳道,“奴婢现在知道了,以后娘娘做什么奴婢都不再多疑,娘娘要做的奴婢也一定完成。娘娘,谢谢您信任奴婢。”
一个宫女都能看出我在挑唆周美人,那周阳清儿本人也不是笨蛋,她又怎会中我的计?我也没打算她会中计,不过是给她提个醒,我倒下了不要紧,上官家还能送更有能耐的人入宫。这当中的分量她能掂不清楚?
我握住青雨的手,并拉她起身,认真道,“青雨,以后我们的路还很长,这条路我希望能有你一直陪伴。不要当我是孩童,我没那么天真。”天真这饭从来都不是我吃的,我更相信现实。比如有钱能使磨推鬼。
现代的社会,用我二十四岁的眼睛看到的多半是肮脏。孩子没有天真,女人没有节操,男人只用下半身思考。想上位靠身体,想拿案子靠塞钱,不做小姐便做妈咪。呵,社会啊,现实而又残忍,何时弄丢自己的纯真都记不清了。不是被你的天真打败,而是被你的无鞋打败。
纯真只会存在在内心深处某一个角落吧,不知何时能被唤醒,那时或许就真情流露了。
青雨默默点头,毫不犹豫地相信我的话。
以前看小说、电视剧,婆媳关系是个最难处的问题,皇后顶上总有个太后在作梗。管东管西要你没自由。就算是撒泡尿,也要你保持尊贵的姿势。不过这个对我来说倒不是个问题了,刘弗陵的母亲在他成为太子之时就被汉武帝刘彻赐死了。主要刘彻还是怕吕氏之乱重演,主少母壮,所以就将赵婕妤赐死了。我估计当时赵婕妤应该死得心甘情愿吧,后宫的女人总希望以牺牲自己来换取儿子的前途光明。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也是被电视剧影响的。鬼知道当时什么情况。
常言伴君如伴虎,君王的喜怒无常又怎能让人捕捉得了,全凭运气或者投其所好。就像和珅对乾隆,谄媚无下限,故能风光一生,贪尽天下便宜,但嘉庆却不吃他这一套,一上台就抄了他家。这古人啊,尤其是与帝王沾边的人,都得把脑袋别在裤腰上行走,哪天就不知道头去何踪?
哦,扯远了。一句话总结陈词,我现在是没有请安的对象,也不用担心婆婆随时会责难于我,挑剔我上茅厕的姿势。不过,如此,也会让人有些发闷。以前上班也不觉得日子难以打发,每天忙前忙后就度完一天,说起来有点凄凉,虽是做白领的工作却拿着买白菜的钱,工资条用来擦屁股还嫌太细,涨工资的速度永远赶不上房价。
我在连叹了三声“好无聊。”之后,便见着青雨急急忙忙的奔入殿内,对我说,“娘娘,周美人邀您去桂园品茗。”
周阳清儿邀我品茗?这事儿,她不是应该跪到我面前哀求我,娘娘,请您移步去桂园品茗吧。貌似这样才合符礼仪,现在的情况倒好像我是美人,她是皇后了。与其说是邀请,不如说是通知。这皇宫不是最注重礼仪么?如此,看来我是被轻视了,周阳清儿这算不算是挑衅。莫非得了宠,这尾巴就要往天上翘了,她的本性总算是显山露水了。知道对方什么性格,我方才好对症下药,治其根本。
我“哼”了一声,摇摇头,此时也懒得去管什么礼节不礼仪的事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带着青雨去桂园里凑凑热闹。看看那帮牛鬼蛇神能搞出什么动静来?
总觉得入了宫之后自己也不像从前那般压抑,没了二姐的威胁,我倒好像轻松了许多。上官家果然是个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