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 / 2)
这是,听懂她说什么了?!
安晓洁没清楚自己到底在雀跃些什么,隐约划过些往日里不敢想的念头:最大的沟通问题一解决她这么个要智慧有智慧要学问有学问要手段有手段的新新人类还怕收伏不了一个野蛮蒙昧的长毛野人么?
对于想象中触手可及的美好未来的期许,使安晓洁第一次觉得回家的路是踏实可期,而不再是用来一味安慰自己的借口了。
她微微笑开,眉目间的郁色一时烟消云散,便是迎面吹来的寒风再是凌厉,刮得皮肤生疼,安晓洁都觉得心里美滋滋的直冒泡,有种“倒霉这么久终于要出头”的喜悦感,直到实在憋不住颠涨,腹内涨痛,急慌慌拍胳膊蹬腿挣扎下地为止。
内急的急,安晓洁倒想找个隐蔽地方解决私人问题,野人面无表情偏跟的紧。这荒郊野外四下无人,躲来躲去可不就要避“她”么?安晓洁脸憋的通红,小腹处一阵阵紧抽,眼前又是个说不通的,一时破罐子破摔扯了裤子一蹲
反正都是女的,她有的“她”也有,真被看了谁也不亏!
到底还有几分羞耻心和理智,记得自己此刻假丈夫的身份,扯了下摆扎扎实实挡住下身。
她瞪着野人,乌溜的眼神强烈表达“本大人要小解闲杂人等退散”的信息,可两人频道不在一条道上,就见野人鼻子微微抽吸一下,便在安晓洁面前不到五步距离的地方坐下了!
真是有够不嫌弃的。
可安晓洁也是真的憋不住了,她都快一天一夜没那个过了。尤其被背的姿势,小腹贴在野人背上,一点小震动都格外敏感,坚持到现在实在是再难为力。
于是一个哆嗦后,终于抗不过生理反应的,释放了。
憋的时间太长,水声淅淅沥沥的不快,滴滴答答落进安晓洁耳里也是分外清晰,她抿紧嘴板着脸,挺直身子强做镇定,耳朵尖却是红了个通透。只觉期间的一分一秒格外漫长而难熬。脑里轰隆隆地跑着火车:竟然、竟然真的在别人面前尿尿了!
这种当人面尿尿和尿床都属于小时候最丢脸黑历史之一,如今被迫重温,深受礼义廉耻影响的人类原本以为自己接受不能,结果事到临头真的发生了,虽然羞耻异常,扯起裤子假装若无其事,再来点阿Q精神,嗯,面对已成事实的结果,似乎,不是不能接受。
安晓洁努力说服自己“吃喝拉撒乃是人生大事再正常不过”、“狗狗到处尿尿的多了她就当是在狗狗面前”,如此胡思乱想着,低头飞快整理好衣服,扎紧有些松了的腰带,迅速从不尴不尬的地方上离开。她眼神东瞟西看,就是不敢面对野人这个目击者,又见野人还没离开的架势,不知哪来的狗胆揪了野人兽皮衣的一角试图拉“她”离开。
野人瞅了她一眼,比安晓洁粗了快三轮的胳膊轻轻一抬便拂开她的拉扯,两步跨到水泽一汪湿哒哒的那处,解开腰带,拉开兽皮两侧,站着往那儿撒了一泡尿。
尿完后野人面朝向她,随地揪下几片两头尖中间宽的草叶,怕她不懂似的,当着她的面仔仔细细慢慢将鸟儿擦了一遍,拉起眼皮看她,然后扔掉脏掉的草叶,拉好兽皮衣,系好绳子。
安晓洁微微张嘴,眼睛直直看着野人一板一眼的动作,脑子里像经年未曾上油的机器,运转起来嘎吱嘎吱木愣的厉害。
哦,对了,她刚才没用手纸来着。
所以这是在教育她?
面对被教育的事实,安晓洁下意识想反驳“不是她不爱干净,那种情况下哪个女孩子肯花时间用手纸,最重要的是她根本没手纸,哪里知道草摘来可以当手纸,不过那么豪爽地直接摘草用真的不会有问题么”。
可,诶,不对不对,这不是重点,当然重点也不是“被野人嫌弃教育了”,重点是,安晓洁惊恐地眼珠都快掉下来
艾玛,她看到了什么?!
一只小鸟哎!
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