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祭奠故人（2 / 2）

“做什么？”她警觉地问。

萧凛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说：“小姐身体不适，在下搀扶一把应该没错。”九儿发现，在这里的萧凛是会笑的，而且笑得是那样好看。薄薄的唇微微上扬，浅浅的笑容就像是春日的吃糖荡起的涟漪。恰如和煦春风，迎面扑来。

他手上的力道向来很大，也许是因为习武的原因。但九儿明白，他这举动绝非所谓的“搀扶”她，这般粗鲁大力，很明显又是在试探她。

她猛地将胳膊从他手中抽出，低斥道：“公子难道不知男女授受不亲吗？”

萧凛垂首，表情不明。

九儿兀自走在前面，不知何时花妈妈跟了上来，一手拿着祭品一手搀扶着她。但九儿走得依然有些踉跄，因为这几天，她明显感觉到视力下降了。

看着她蹒跚的步伐，身后的萧凛表情凝重起来。他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放在身前，

纤秀修长的手指下意识地握在了一起。那双幽深的黑眸，荡漾着莫名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

槐树林中落花满地，白色的碎花，有的已经干枯，有的则像是一只只白色的蝴蝶静静地立在地上。九儿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嗅着空气中那馥郁的花香，一时间竟也忘记了那个危险的家伙就在身后。她只想，若是没人找她，让她一个人安静地在这里生活就好了。

“林九儿！”熟悉的名字，让她禁不住一怔，电光火石的瞬间，她忽地明白这是萧凛在叫她。努力地放松保持正常，但心还是禁不住狂跳，萧凛到底还是认出她来了吗？还是依旧是试探？

“公子，林九儿的墓地还没到呢！”花妈妈适时地打断了萧凛的话。

九儿长吁一口气，接着花妈妈的话道：“不过也不远了，前面就是了。”

说完，自顾往前走。萧凛目光凛冽，人在放松的时候最容易露出马脚，而他也的确是在试探。只是试探的结果让他不是很满意。

小小的土丘，上面已经布满鲜嫩的草芽。木牌上的刻字却依旧清晰。

九儿轻轻抚摸着这刻字，百感杂陈。没想到在这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她就死了两次，一次是从现代来到这陌生的时空；一次是死在了这土丘当中。都是死亡是终结，可她的每一次死亡却都是诡异的开始，比如现在，她完全搞不清萧凛为何要苦苦地纠缠她。

花妈妈将祭品摆好，九儿便点了一炷香。

“九姑娘，你一个人躺在这里着实寂寞。今日，你的故人来瞧你了。”她将香往目前一插，煞有介事地拜了拜。萧凛双手背在身后，表情凝重。几只小蝴蝶在他身后萦绕，似乎是闻到了他身上瑶桑的味道。

“公子，既是看故人，难道不过来上柱香吗？”九儿拈了一枝香，做势要递给他。但萧凛却没接。

“你之前不是问我，跟这墓中人什么关系吗？”萧凛忽然说。

九儿收回香，忽地顿了一下，“其实这是公子的私事。”即便是很想知道萧凛要说什么，但还是强忍好奇，故作冷静。

“此女欠我一笔债。”萧凛自顾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