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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贼霎时又吓得魂飞天外,这小凶神若是六刀下来,还不将他彻底废了!
雪月儿用力的抱着李浩的双手,叹道:“古弟,你连姐姐的话也不听了么!我不喜欢你变得这么狠厉嗜杀,你这样子我瞧得害怕。听姐一次,饶了他吧,多积一点善德。”
不经意的提及善缘,雪月儿忽然变得有些茫然,当初她们设计,有意戏弄四公主,不知将她伤得有多深!那可是女子一生的名誉!只怕,她至今也未恢复过来吧。
想着,哀伤着,雪月儿眼角不经意的渗出两行清泪。
李浩慌了,将手上的银刀一扔,轻轻的为雪月儿擦拭干净泪水:“山姐,我听你的,你就别生气了!”
雪月儿忽然搂着李浩的脖颈哽咽道:“古弟,你说,她还会原谅我们么?就算不原谅我们,她现在会过得快乐一点么?”
李浩安慰道:“不知道!山姐,你就别再纠缠这事了,这个罪责,真要担,也得由那该死的老头来顶着!”
马贼见好似能逃过这一劫了,兴奋的向雪月儿磕头不止。
岩狮不耐的道:“好了,你可以滚了!”
平喀齐听不懂,惊愕的望着岩狮,岩狮瞪了阴吉尔一眼,阴吉尔立刻将岩狮的话翻译了一遍。
平喀齐大喜,爬起来就往外面疾奔而去。
“慢着!”
李浩陡然大喝一声,吓得那马贼楞在当场,一只脚已经跨过了门外,一只脚停在门内不敢跨出去。
平喀齐吓得两腿直哆嗦,“少侠,你可不能再杀我,这位大侠已经说了,饶我一命!”
雪月儿又抱紧了李浩,劝道:“古弟,你就别再折磨他了!”
李浩拍拍雪月儿背,微笑道:“放心,你的古弟听你的,不再为折磨这该死的家伙!”
温柔的劝过雪月儿,转头冲平喀齐喝道:“你,快点将那三个富商的头像给本公子画出来,本公子就放过你!”
李浩刚刚想到了四公主将雪月儿的画像张贴示众,重榜悬赏,接着想像到了平喀齐见过那三名富商买主,虽然不一定就能得到他们的真实面目,但也抱着一个侥幸的心理,希望那三人当时麻痹大意,暴露真实面目。
原来只是这事,平喀齐稍微松了口气,依然有些担心的小声道:“可是小的不会画图,怎么能够将他们三人的面相画出来?少位还是不要再为难小的,放小的离去吧。”
李浩摆手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本公子可以去找高明画师过来画图,你只要老实的将他们的面貌描详细了,不能有丝毫马虎!”
平喀齐放下心来道:“这小的就放心了,那小的这就去找人来画图!”
李浩点点头,与岩狮一起,在粉窑老板敢怒不敢言的目光下,带着平喀齐,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这个窑子。
李浩他们得到三位富商买主与侍卫的画相,阴吉尔立刻就将那些复描的画相送到沙鹰堡在这边的分堂,一个小小的信息收集点,片刻,就有数只白鸽从内院疾飞而去。
花谷小镇外的黄沙大道上,五人五骑,纵马狂奔,疾往东赶。马上正是李浩四人,还有那位马贼平喀齐。
李浩当初离开粉窑子,在去镇上找画师描三个富商画相时,平喀齐有伤在身,哼也不哼一声,一路陪笑着疾奔带路。
岩狮点头赞道:“不愧是打家劫舍的马贼,重伤在身,也能跑动如常,果然够狠厉,能吃苦!老夫颇为赞赏,这里是治伤灵药,你小子拿去用吧,以后就老实做人,别再做什么打家劫舍的事,免得被死无葬身之地。”
马贼听过雪月儿的翻译,当即磕头如捣蒜,向岩狮道:“大侠,小的受这样的伤,早已经是家常便饭,习惯了。大侠,您就留我们在一旁伺候着吧,小的什么苦都能吃!什么事都能做!”
岩狮听过雪月儿的翻译,摇头笑指阴吉尔:“你知道他是什么身份,是富家公子,还缺伺候的人?我们这次出来,就是带他们受点苦的,要你来做什么?”
平喀齐道:“那小的就伺候大侠一个人,大侠已经是神功盖世,总不用再磨练什么的吧!”
岩狮笑道:“小子,你是想跟着老夫学功夫吧!老夫告诉你,你根骨太差,不是练武的好料子!”
平喀齐道:“只要能着大侠就行,练不好就不练!如若大侠不愿教,那咱就伺候着大侠,跟你们一起四处走走!”
岩狮笑道:“一路跟着老夫?你就不怕这两位小娃娃将你剥了!”
平喀齐道:“不怕是假,可是有这善良的姑娘在,她一定不会让她那两位公子爷伤害到小的!”
平喀齐说着,再向阴吉尔磕了几个头道:“这位公子,上次是小的喝醉了酒,冲撞了公子,请公子不记小人之过,宽容一二!”
阴哼了一声,将头扭过一旁:“得罪本公子事小,你得罪了这位姑娘事大!想要本公子原谅你这该死的家伙?本公子恨不得现在就将你斩成碎末喂鹰!”
平喀齐道:“如若斩成了碎末还能复活,那小的就让公子斩成碎末好了!”
扮成公子打扮的雪月儿娇笑道:“怎么你们三个一般的嘴滑如油!”
李浩啐道:“本公子才不像他这般的软骨头!”
平喀齐陪笑道:“小的确实是软骨头,因为它想硬,也没有本事硬起来啊!”
李浩与阴吉尔忍不住失笑,阴吉尔抱胸笑道:“你小子倒是与本公子有点相像,合本公子胃口!”
李浩有意取笑道:“果然一般的软骨头,一遇凶险就乞降!”
阴吉尔得意洋洋的道:“难不成叫本公子给山雨姑娘切成碎片,就是硬骨头了?那样岂不是死得太冤!哪里还能够与你们一路说笑,一路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