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O章 赵国使臣(2 / 2)
也不知是惋惜还是觉了心叹,南枝此语倒有几分叹意,也叫秦疏酒听了眉梢不禁轻挑,挑了眉梢看着南枝幽着轻叹,秦疏酒说道:“怎么?难不成是心疼安平公主不成?”
“倒也说不上心疼,只是觉着……”
“不若你觉着什么,南枝你都得记着,谁也不能左右陛下的心思,这让谁去不让谁去,皆是陛下一人说了算。咱们不过是后宫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就算想得再多也是惘然。”
便是话落见着南枝沉了声,而后应道:“南枝明白。”
“你当然明白。”便是因了这一番话露了几分笑意,也是待了笑意展后秦疏酒才笑着舒叹口气,而后微挪了身子再度把赏起边侧芍药,便是一面把赏一面细玩,秦疏酒笑着说道:“赵国使臣吗?这赵国使臣来得还真是时候。”
原先还在说着和亲之事,这才一眨眼的功夫却见秦疏酒笑着道出这等古怪之语,便是不甚明了秦疏酒这忽的一笑是何用意,南枝不禁问道:“姐姐,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要说这宫中,还是南枝最明秦疏酒的心思,叫那唇上的笑扬起,便已明了秦疏酒心有思计,当是出语询道。南枝问询,秦疏酒自当不会隐瞒,一番摆弄瓶中芍药,秦疏酒笑道。
“本来还苦着不知如何下手,现在赵国派了和亲使臣入我姜国,倒是个难得的好机会。”
“难得的机会,莫非姐姐打算……”忽的思明秦疏酒话意,便是面上略惊而后收淡轻笑,南枝说道:“姐姐可是打算借由赵国使臣,扳倒宇文一家。”话音落后便见秦疏酒移眸看着她,眼眸微眨之下便是笑意萦开,秦疏酒看着她笑道:“果然还是你最明白我,一点便通。”
“跟在姐姐身边这样些年,就算想不出姐姐这样极妙的法子,懂姐姐,也是当的。”话落见着秦疏酒抬手点了她的额,随后说道:“少贫嘴,便是问你一事,从赵国入我京都,可需几日?”询语落南枝言道:“回书当已送回赵国,想来赵国使臣也当启了,赵国至姜国路途遥远,途中免不得要费些时候。加之这使臣一贯皆是文官,想来也是受不得路上过分颠簸,依了南枝看,个把月是必当的。”
“个把月啊。”接语附着,便是复后秦疏酒说道:“个把月,想来时间也是够的。”算计已在心头展开,如今该如何布局,便得看赵国使臣何时到了。眼中笑意便是多了几分,那一展而露的笑意如了星光萦溢,便是笑溢之后秦疏酒说道:“也是时候该请了她了,南枝,抓紧时候寻一趟小苏子,便是叫他速将消息传出去,必赶在赵国使臣入京时将云麾将军请回。”
赵国使臣乃是她扳下宇文一家的筹码,这使臣若是入了京都,宇文一家却无人在京,岂不是得白白费了这等好机会。便是闻了秦疏酒的话,南枝示了明白,只是明了意却不明白秦疏酒此行根由,便是微了思而后说道。
“姐姐的吩咐,苏公公自当照办,不过宇文浩如今乃是出征在外,无陛下旨意,姐姐如何让云麾将军归京?”此乃一大难事,南枝实在百思不明,便是见着南枝询后秦疏酒宛然笑道:“究竟如何叫云麾将军抗旨归京,这可不是你我当思之事,而是得看了她的手腕。能否赶在那个时候办妥这一件差事,倒是真得瞧她的本事了,不过你大可放心,就凭她的本事,必然能劝服宇文浩,抗旨归京。”
最后四字咬得极重,倒也字字入了南枝心中,秦疏酒已这般断定,南枝又何必多言,便是点头应下而后退出内寝,寻了苏毅传递消息。
赵国与姜国,路隔千里,使臣入朝自当费时费力,便是等了赵国使臣入朝之时已经个余月后的事。姜国素来号称礼仪大邦,对待他国使臣自当诸事周全。赵国使臣才刚入了京都便有朝官相迎,安排其入了驿馆休住。赵国使臣入京便是为见姜国圣上,当是入了驿馆便已递了国书,求觐姜国圣君。只是那负责接迎使臣的官员却是笑而不应此事,自道路途遥远使臣舟车劳顿,当是该好生歇息,待妥了圣上自当接见。
朝官不肯接了国书,赵国使臣也不能强求,只得顺了朝官的意思暂且在驿馆住下。只是身兼本国使命,一日不见璃清,赵国使臣心中不免焦思,便又连着上递了几次国书,换来的仍是那一番旧言,赵国使臣也是明了姜国之意。
如今他们乃是战败谈和,本就没有诸多要求的立场,姜国此番不易于打击他们的斗心,便是叫他们在焦躁之下愈乱阵脚,最后接见之时便可驳了他们众多谈和之约。
璃清野心之明,使臣也是心清,怎奈如今处于他们之地,便是诸多烦怨也是无可奈何,终只得慢慢等着。
便是在驿馆又候了半余月,使臣这才等来璃清接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