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禄东赞的哀鸣(2)(1 / 2)
云烨根本就不相信长孙无忌会联合一个不知所谓的吐蕃来对付自己,勋贵人家里老程,老牛,老秦,老尉迟这些人除外,长孙无忌就是最了解自己的人。
云家在所有勋贵群中是最先铺设好家族百年事宜的人家,这样的家族只可为友,断断不可为敌,以长孙无忌的老辣无论如何也不会犯这样的过错。长孙冲更加不会,云烨对两个人的友谊从不怀疑。
所以云烨就把目光盯到了那个汗流浃背的管事身上,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位管事受到了禄东赞的蒙蔽,私下里做了这件事,那个倒霉的御史要是知道辛家兄弟两是云烨的小舅子才是怪事,就算是老丈人自报家门,他们也不会信,一个乡下的土财主怎么可能有机会把闺女嫁给一位传国侯,并且还是正妻,这太可笑了,说小妾还有可能,一个小妾的身份还不足以让长孙家顾忌。
一队人马从灞桥上走了过来,为首的旗子上就写着奉旨出京,都说御史出巡不能山摇地动,百官惊惶,就算是失败,看这架势,确实有几分地动山摇的架势。
云烨摇晃着马鞭,站在桥头,轻轻地抽打灞桥上的石狮子,鞭子刚刚泡了水,需要把水分抖掉一点才好使。
御史队伍里回避的招牌还没打出来,云烨就笑着说:“打劫“为首的旗牌官不为所动,他已经看到灞桥对面的情形,八牛弩都祭出来了,这哪里是什么马贼,长安附近出现马贼这不是在说笑话么更何况府兵什么时候也开始打劫了。
面前的这个留着短须的白面男子,哪里像马贼了,光是头上的金冠就够马贼打劫一辈子的,更不要说腰间的玉佩了。
“这位公子,这是巡查御史归京,不是开玩笑的所在请公子让开,如有得罪之处,待我禀明上官之后再做区处。“
“你很机灵啊,怎么尽干傻事啊那个鸟御史叫什么以为抱住长孙冲的大腿我就不敢动他是不是知不知道我揍长孙冲都不是一次两次了,让他滚过来吧,如果不能给我满意的交代,我会刨了他家的祖坟。“
旗牌官也是京城里的老人了,忽然看见云烨腰间的卷云玉佩,再印证一下云烨刚刚说的话,立刻就把云烨的身份猜了个不离十。
他很想现在就打马落荒而逃那个土财主说的他妈的是真的,他们果然是蓝田侯府的亲戚,还是关系很近的那种要不然云家的顶门杠子不会出现在灞桥。
“卑职裘熙叩见侯爷”旗牌官从马上滚落下来,立刻就拜伏在地上,不过这个家伙还算是忠心,故意把声音喊得很大,还让后面马车里的御史听到,就当是为御史最后当一次属下,尽最后一份职责。
“喊什么我老丈人这一路上一定把我的名号喊了无数遍了吧你们还不是当成了耳旁风,现在本侯亲自过来了,不知道这个鸟御史是不是还不放在眼里”云烨拿脚拨拉着旗牌官的脑袋看在他忠于职守的份上没有下鞭子抽。
整支队伍僵在灞桥上了,这时候一个枯瘦的老汉哭喊着就跑了过来,一个劲的喊:“贤婿在那里贤婿在那里”
这就是老丈人了,和辛月说的不太一样,听说是一个胖胖的老人怎现在成了这幅摸样,云烨上前扶住老人,待他站定了,大礼拜了下去说:“小婿云烨恭迎来迟,还请老大人不要见怪,您现在棚子里歇息片刻,小婿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咱们回家再叙。”
老头子抹着眼泪连连点头,老钱走上前来搀扶着老头子往棚子里走,边走边劝慰说:“老大人走了远路,现在该歇歇了,一点小事,我家侯爷很快就处理完了,两位少爷一会就可以回家了,夫人还在家里等候老大人呢。”
云烨待老人走回棚子,瞅着御史坐的马车说:“下来吧,在外面你可以地动山摇的,进了长安,你不清楚你是个什么货色么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你死定了,就算长孙无忌亲自保你,你也死定了,如果不想祸延家人,就出来把事情讲清楚,和吐蕃人勾结祸害本国子民,就这一条罪状,我就可以将你先斩后奏。”
马车帘子掀开了,一个子很高的中年人下了马车,除了面色苍白了一些,人还算镇定,躬身对云烨施礼道:“陆中庭见过云侯,下官孟浪,听信了小人的谗言,如今大错已然铸成,两大之间难为小,杀剐存留随云侯的便。”
云烨笑了一下说:“还算是骨气,你为何不一口咬定我妻弟因为戕害了吐蕃人,是你抓囚犯,这样说不定还能反咬我一口说我在劫囚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