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7 第一回合(2 / 2)
然而她还没等着答案对面的副本主人却在此时等得不耐烦了皱起了眉毛处两条光秃秃的肉皮出声催促道:“不管你们商量好没有现在都该做选择了!”波西米亚眉毛一扬仿佛立即切换成了战斗模式;就在她反唇相讥之前林三酒拽了她一把低声道:“他听不见我们的声音比刚才焦躁了不少呢。没关系我有点想法了。”
波西米亚一怔怒气果然消退了不少打量了副本主人几眼这才冷哼一声朝身边人摆摆手:“那你来选。”
像是宽慰她似的林三酒向她轻轻一笑眼睛里的光泽让人不由想起在春风之中刚刚化冻的一汪冷湖。这种神色也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正当波西米亚狐疑起来时林三酒忽然像是拿不定主意似的转身望着背后的几个球一会儿这才扬声道:“我选好了。”
她选择了“诗人”作为伪装将它放进了“切开一半的西瓜里”。
现在如果副本主人正巧窥探到了西瓜球的话他看见的就会是“诗人”。波西米亚想到这儿不由低低“啊”了一声有点儿兴奋地说:“原来伪装还有这个用法?”
伪装不仅可以把“相同物”遮蔽掉还可以把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变成“相同物”来吸引对手开球——如果对方恰好窥探到伪装、中计开了球而真实答案又不能构成三连消那么她们就安全度过了一个回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林三酒瞥了她一眼虽然语气平和轻柔却还是叫她莫名有点来气——“但很遗憾游戏远比你所想的更复杂。出于副本主人觉醒了自我意识的原因现在这个消消乐里面充满了陷阱。”
“就你了不起”波西米亚嘟哝了一声眼看着副本主人选择窥探了中间的球——一张空椅子不由有点儿失望了。
望着空椅子副本主人沉默地思考了一会儿。
“第一回合我想他会和我一样选择进行比较保守稳妥的战术。”在副本主人盯着球的时候林三酒也在盯着他。用意识力包裹住声音后能够确保它不被传进周围空气里实在是方便又安全:“……也就是说他会打开空椅子之外的另一只球。”
不等波西米亚一句“为什么”出口对面果然高声叫道:“我开你们左手边第一只粉绿色球!”
“你还记得我们测试局的情况吧?”
当那只粉绿色球里渐渐露出了半只被切开的西瓜时林三酒善解人意地解释道:“开的球消失了补充了新的球;而窥探的球却留下来了还保留着透明的样子。你想想这么干了一回合的话三只球就会变成已知未知未知;如果再用一次这个战术那么到第二回合结束之后就会变成已知已知未知——三个球里只有一个球里的内容是未知的。这样一来怎么选择不就轻松多了吗?”
波西米亚不由一惊:“那到了第三回合三只球岂不都会变成已知?”
“不会。你忘记了始终有一只球是刚刚补充进来的所以一直都会维持在未知上。”
波西米亚愣了一会儿半天才找着自己的嗓音:“可、可是……他有优先权啊!他什么都会比我们先一步的一旦看见我们三只球里两个球的内容那我们还有什么赢面……”
她难得这样底气不足往日的跋扈张扬全都没了影子。
“所以我说了这个游戏其实很复杂充满陷阱。”林三酒轻声安慰道“要想从这个本身就不公平的局面里赢得游戏的话有一个必须注意的前提。”
“好了轮到你们二位窥探了。”副本主人沉着一张脸说“想不到你们第一回合的运气倒是挺好。”
波西米亚早就没了主意不知不觉之间变成了一切全听林三酒的;当林三酒也选择窥探了对方中间的那只球时她低声问道:“要注意什么前提?”
“你知道‘话里有话’这个词吧?”
在那只球褪去颜色、从中央打开的时候林三酒答道:“与此同理要想赢得这场消消乐必须从明规则的字里行间中推敲出隐藏讯息还要找出潜伏着、没有浮上水面的‘暗规则’。”
二人说话间对面的球里已经露出来了一个形状不规则、似乎生了许多小触突的东西。对于十二界的孩子来说这个玩意样子古怪极了说不上来是什么;但林三酒却一眼就认了出来慢慢皱起了眉毛。
“怎么了?”波西米亚察觉到了她的神色忙拽了拽她的衣角:“那是什么?”
“那是细菌。”
副本主人笑了两颊上的肉山慢慢鼓了起来:“没错虽然放大了这么多倍它还是一颗细菌。”
“你别笑得这么难看”波西米亚斥了一声随即有点儿犹豫、求证般地看向了林三酒:“他身上肯定有细菌的……但这不算是相同本质的东西吧?”
林三酒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