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黄泉无门闯进来(2 / 2)
天心瞬间拔剑在手,喝道:“你说我是蠢货?我天剑派光明正大,威震当世,岂能凭借这等鬼鬼祟祟的手段占据高位?”
盘蜒道:“天心,此事死无对证,多争无益。且由王侯夫人定夺吧。”
王侯夫人心里没底,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便在这时,众人剑上嗡嗡作响,如同擂鼓一般,众人闻声,无不震惊。只听有个苍老的声音说道:“争执无谓,两日之后,于载道场中,各脉聚集,四脉执掌比武论剑,胜者可传我衣钵。”
盘蜒与张千峰互望一眼,都想:“天秋掌门神功盖世,奥妙至极,果然是当世高人,深不可测。”那发声之人定是病榻中的天秋,他于深宫里传音出来,初时极轻,却借助众人长剑震动发声,殿内声音清晰,殿外却寂静无声,这份功力出神入化,委实足以傲视天下。也难怪蒙山也对此人颇为忌惮。
群臣听王侯掌门决断,便皆不再争论,天心虽愤愤不平,但也不敢违逆。天倾冷冷说道:“诸位擂台上见真章吧。”一拱手,大步流星,离殿归去。天相不再多言,也是行礼后走开。
王侯夫人道:“蓝脉需快些定下人选。红脉这两天也消停一些,若再惹出祸端,我决不轻饶。”
天心暗道:“那是人人要找我麻烦,我又有什么法子?是了,她曾是白脉之人,自然要多偏袒天相多些。”暗自委屈,却抗争不得。众人出了大殿,天晴骂道:“天椿那老狗怎地还不来?咱们红脉受尽闲气,两天后非要好好显显威风不可!执掌,你这两天给我好好用功,此战许胜不许败!”
天心道:“爷爷尽管放心,我就算豁出性命,也非杀了那天倾不可。”
盘蜒忽然摇头说道:“他练得便是死剑,你要杀他,反而正中他下怀。”
天心奇道:“你怎地知道?那死绝剑有何特异之处?”
盘蜒道:“我听人说起过这门剑法,此剑最喜绝境,越是不利,越是厉害。所谓‘临百死而求一生’,他非但自己求死,死意散发开来,对手心意动摇,却也甭想活命。”
天心想起桃花山上中此人一剑,兀自心有余悸,问道:“盘蜒哥哥,那我该如何取胜?”
盘蜒道:“你问我,我去问谁?我剑法稀疏平常,比不上天外剑的高手。天晴长老阅历渊博,自然是知道的了?”
天晴最爱面子,闻言老脸涨红,咳嗽道:“我....以往年轻时自然知道,眼下年纪大了,可有些...那个记不清了。”
张千峰道:“我万仙的伏羲八卦之中,分‘休、生、伤、杜、景、死、惊、开’,由生至死,需经伤、杜、景。或走休、开、惊。”
天心“啊”地一声,喜道:“义兄,何谓伤、杜、景、休、开、惊?”
张千峰道:“休为玄武,景为朱雀,伤为青龙,惊为白虎。对应四兽五行。但也可有相应境地。若你懂得八卦之法,可用地脉扰其剑术,没准能破其死绝剑。”
天心听张千峰讲解许久,苦苦思索,不得其法,不由得愁眉苦脸。盘蜒又道:“你别听我师兄乱说,若要练他那伏羲八卦,便得从老庄学说入手,看遍淮南逍遥,这才算得入门,怎能在顷刻间破那天倾的死绝剑法?”
天心又道:“你说的倒轻巧,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天倾害我极深,难道当真老天无眼,非要让这小人得势么?他多半便是与黑蛆教密谋的叛徒,我怎能让天秋伯伯的神功落入此人手上?”
盘蜒道:“师兄,老庄之道,岂非讲究随心所欲,师法自然么?”
张千峰叹道:“清静无为,自在逍遥,那是得了大道之后的境界。但天心并非得道之仙,遇上强敌,决不能视而不见,无阻而过。”
盘蜒沉吟片刻,忽然拉起天心纤手,天心脸上发烧,问道:“你....没事拉拉扯扯做什么?”
盘蜒道:“咱们在此胡思乱想,反而徒劳无益。即便那天倾剑术再高,也绝非天下无敌,无可阻挡。你经历过生死别离,当心意坚定些,看开些。船到前头自然直,你定下心来,到时没准有出奇制胜的法子。”说罢传入幻灵真气,助天心宁定心神。
天心听盘蜒劝说,见他举止亲热,一颗心飘飘飞飞,颇为欢喜,登时烦恼全无,想道:“不错,不错,咱们与其在此自惊自吓,不如多练练功夫,增强几分内力。天倾武功本与我在伯仲之间,他变得更强,我也远胜往昔。他那死绝剑纵然厉害,我的虚度光阴又岂会怕他?”
众武人说道:“天心公子,天晴老兄,咱们这群老糊涂险些犯下大错,从今往后,咱们便都听你红脉号令,子子孙孙都当你红脉为好朋友,好兄弟。”
天晴、天心谢过,送众人离去,回到天晴长老家中,碰巧红脉众人已随天椿长老赶到。众人齐聚一堂,听闻天心等期间经历,各自又是愤慨,又是侥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