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自古宫阙好荒唐(2 / 2)
雄柳惨声道:“又是你脑中那阴险的师父说话么?”归星燕哼了一声,并不理他。
那师父道:“那吴奇似乎极难对付,我人不在此,无法帮你,况且杀了此人,又有何用?要令国主回心转意,你为何不借助你娘?”
归星燕道:“你是说...要我娘速速将紫玉印找回来?”
那师父喝道:“蠢材,谁说是此事了?我和你说过,要你娘去陪国主睡,国主得仙女侍奉,快乐如仙,还有什么不答应的?就算要他立即将大乘王子关押入狱,他也必不回绝。”
归星燕懊恼道:“我娘怎会答应?她什么都依我,偏偏此事上固执的很。”
那师父语气滑稽,却透着阴沉疯狂,似乎以作弄人为乐,他道:“这还不简单?我教你一药方,你照此配药,喂你娘喝了,哪怕她是大罗金仙,也必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你带她入宫,好事一成,再将她带出来,她自个儿也不会知道。”
归星燕抿嘴道:“我娘练的是金刚剑仙之体,万毒皆奈何她不得。”
那师父得意大笑,说道:“那药中最关键之处,在于你身上的血,你是她心中唯一弱点,俗话说,心病还须心药医,她喝了你的血,中了我的法,焉能抗拒得了?“
归星燕大喜,一跃而起,立即命属下不吝重金,去置备药材,哪怕奇珍异兽也得买回来。一天之后,药材齐活,她滴入自己鲜血,酿制药酒,再转动心思,召李若兰前来。
过了不久,李若兰来到王府,归星燕装作可怜模样,哭道:“娘,女儿给你添麻烦了,好生过意不去。”
李若兰本对她极为不满,可一见她如此,满腔怨气登时荡然无存,心想:“我女儿经过此事,毕竟懂事不少,嗯,她本性其实极好,今后定会改头换面。也不枉我这两天来不眠不休,到处飞行,搜索海巨灵行踪。”反而柔声安慰。
雄柳王子见了丈母娘,又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李若兰恨不得给他一剑,但心情正佳,看在女儿面上,便将他视作苍蝇蚊子。
归星燕摆开宴席,请李若兰入座,席间只有她们母女与雄柳三人,她斟酒奉上,动情说道:“娘,女儿经过此劫难,真是两世为人,知道什么富贵权威,都不及娘亲可贵。娘,你保重身子,女儿便再无所求了。”
李若兰心中狂喜,泪水夺眶而出,只觉这辈子吃再多苦也不枉了,她举杯一饮而尽,哭笑道:“乖孩子,好孩子,娘不苦不累,就算拼这条命,也要替你找回那印来。吴奇之事,你莫担忧,我定会劝他放你一马。”
归星燕不曾亲眼见过盘蜒功夫,李若兰也不曾向她细说,因此以为他不过天生走运;况且此人已向国主告状,算是占了上风,一时也不会再找她麻烦,心里并不在意,微笑道:“娘放心,我与他并无其他过节,他何必赶尽杀绝?”又举杯来劝,李若兰全无提防,酒到必干,心中温暖,亲情涌动,将那酒中邪术照单全收。
再喝过三杯,李若兰脑袋一晕,奇道:“这...这怎么了?”身子一斜,软在一旁。
归星燕见药有效,惊喜交加,忙将李若兰横抱而起,雄柳支起身子,喊道:“你娘....你娘果然...中你的计了?”
李若兰神功惊人,这药虽令她动弹不得,开不了口,双目半闭半睁,可神智仍清楚,她此生从未陷入这等状况,心中惶恐的难以形容。
归星燕以为李若兰全无知觉,白了丈夫一眼,啐道:“我将她送入宫去,便宜你那好色的爹,好助你当上太子爷。”
雄柳吞咽口水,眼神贪婪,忽然道:“我....不如...我先...摸摸她,抱抱她,如何?”
归星燕天性凉薄,闻言只觉厌恶,但她既然犯下大错,自然需堵上丈夫的嘴,以免他将来告诉李若兰实情,于是道:“亲亲可以,抱抱也可,但不许再有出格举动,可别把她惊醒了。”
雄柳本就伤重,难以圆房,到此地步也心满意足,于是双掌摸了摸李若兰脸颊,再碰她胸口,顺势而下,伸入她衣衫之内,碰上肌肤,不由得一脸陶醉,心中大乐,将她上衣统统除去。
李若兰心胆俱裂,万念俱灰,绝料不到自己女儿竟如此暗算自己。
雄柳摇摇晃晃,急不可耐,道:“娘子,我...身子好些了,不如....我实在...忍不住了。”
归星燕见他抚摸母亲,居然也来了兴致,笑骂道:“荒唐,荒唐!”言下竟无阻止之意。其实在她心底,一直嫉恨母亲比她年轻美貌,到此地步,反而生出快意。
雄柳如野兽般吼叫一声,扑到李若兰身上,李若兰全力运功,想要脱困,可依旧收效甚微,全动不了身。
忽然间,雄柳人朝后飞去,乒乓声中,撞得桌翻酒洒,满头满脑皆是鲜血,他哇哇乱叫,气息一闭,晕了过去。
李若兰心知来人相救,不由一喜,而归星燕则脸色阴沉,望向来人,慢慢起身后退。
只见盘蜒站在阴影之中,一双眼闪着紫色光芒,审视归星燕,神色冰冷,如同盯着猎物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