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一个想不到的地方(1 / 2)
陈微微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应该是在一辆马车上摇摇晃晃的。
他睁开眼睛手就开始在旁边摸索动作有些着急。
有人把昭月剑放在他手里陈微微一把攥住在那一刻微微发颤的手都稳了。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那个叫岳杏梨的女人就坐在他对面。
陈微微手上一发力昭月剑出鞘一半可岳杏梨却坐在那一动没动只是眼神平静的看着他。
陈微微这一剑便没有了其他动作只是僵硬在那剑也没有完全抽出来。
岳杏梨问:“死的那个为什么是一位上阳宫的神官?”
陈微微回答:“那是我座师我本就是上阳弟子。”
说这句话的时候陈微微语气中还有几分傲意。
可是转眼之后他的眼神就变得空洞起来因为他在说完之后惊觉自己以后都不可能再是上阳弟子了。
看着他眼神都逐渐涣散岳杏梨也轻轻的叹了口气。
或许她此时也有些后悔为何会救了一个上阳宫的弟子那本该是仇人才对。
当年朝心宗被剿灭上阳宫出力最大还超过北野军。
原本岳杏梨还有杀这个少年的心尤其是在听说他们所杀的竟是一位上阳宫的司礼神官之后。
安排她们来的那个人并没有告知实情她想不到是为什么回去之后她自然会问个清楚。
可是如今看着这少年的脸色看着这少年的眼神岳杏梨竟是下不去手。
“能告诉我你身上的不死功是怎么回事吗?”
岳杏梨轻轻说了一句。
陈微微坐起来沉默了许久之后缓缓开口把他的事简略的和岳杏梨说了一遍。
他自己也没有明白如他这样戒备心如此之强的人会和一个陌生女子把过往说出来。
听完后岳杏梨也沉默了。
马车在官道上行驶着时不时会有颠簸大概是木制的车轮碾过了小石头。
车厢里的沉默随着陈微微因为颠簸而闷哼一声被打破。
岳杏梨看向他才发现这个倔强的少年嘴角上有些血迹。
她检查过陈微微身上并没有什么重伤他吐血只是因为气郁于心是悲怆是仇恨是恨天不公。
岳杏梨摘下来她腰带上挂着的一个锦囊从中取出来几个药瓶挑了一个递给陈微微。
“一次两颗一天吃一次。”
陈微微没有抬手去接。
岳杏梨把瓶子扔在陈微微身上:“吃不吃随你我不杀你你却死了自然是与我无关而且我可能还会觉得释然。”
陈微微犹豫片刻把瓶子打开倒出来两颗药丸吃了。
“你真的能教我?”
他忽然问了一声。
岳杏梨没回答而是反问:“你真的要去报仇?”
陈微微点头。
岳杏梨叹道:“我看的出来你眼神里有报仇的决意所以我以后应该会真的死于你手。”
陈微微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
岳杏梨道:“我会教你。”
她把车窗打开看着外边的田野在心中问自己这样的选择会是对的吗?
可是这个上阳弟子可能是当今世上朝心宗宗主大人唯一的传承了。
“你的仇人有我有上阳宫但不止于我也不止于上阳宫。”岳杏梨道:“你最大的仇人是那该死的玉天子是那该死从大玉朝廷。”
陈微微皱眉:“为何?”
岳杏梨道:“你有没有想过朝心宗是谁创建。”
陈微微:“雁北生。”
岳杏梨摇头道:“或许连宗主当年都被骗了我一直怀疑当年是玉天子暗中派人促使宗主出山创建朝心宗。”
陈微微:“玉天子为何要这样做?”
岳杏梨道:“我不确定可我能想到其中缘故应该不是为了除掉拓跋烈。”
这话把陈微微听的一愣。
他不是林叶他身上也没有背负那么多所以现在的他还想象不出拓跋烈这些年是在配合玉天子演戏。
岳杏梨道:“玉天子表面上是不信任拓跋烈可实际上是不信任云州官常”
岳杏梨看向陈微微说道:“当年玉天子明明不信任业郡王谢扶摇为何还会把谢扶摇派到北境来。”
陈微微摇头。
岳杏梨道:“我猜测和云州官场有极大关系那时候玉天子虽然已经除掉了一些权臣业郡王曾经和这些权臣暗中有所来往。”
“当年权相的老家就在骏邺城也是云州治下之地。”
她说到这陈微微脸色变了变他不笨经过岳杏梨提醒他已在这瞬间想明白了许多。
云州与冬泊相邻还是权贼的老家在云州之内官官勾结极可能还与娄樊密谍牵扯利益。
玉天子知道云州是大患他假意不信任拓跋烈实则是要把整个云州的官场都清理一遍。
朝心宗就是他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