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围剿(2 / 2)
两大宗师级高手对峙,气势该有多么可怕。鹤羽生和傲绝潜意识中都觉得眼前这个只不过初涉境界的人物,应该被气势压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岂知,骆尘没有晕倒,反而挺直了腰杆,与他们对视。这也太超乎他们所认知的武学之道了,一时之间,两个人的不禁望了骆尘一眼。
仅仅只是一眼,但骆尘已经知足。我可以在你们眼中是一个献丑的人物,可以什么都不如你们,但是我满身的骨气,却绝不会输于你们任何一位!
“傲绝,难道你认为这的毒酒就可以杀得了我吗?还是你认为你的修为比我高,你就可以将杀了我。我打不过还跑不过吗?你莫忘了,我还有‘李代桃僵’。纵使你杀了我,我也不会死。何况,六大门派的掌教都在这里,你认为他们可以让你为所欲为。”
六大门派掌教早在几天前就都陆续到了九龙城,他们也都是宗师级人物,虽然修为上比不上傲绝,但六人联手,却绝对可以杀了傲绝。傲绝纵有绝世武功,也难以只手回天。鹤羽生是武林盟主,号令一出,六大门派掌教都要听从号令,到时六大门派掌教加上他自己,傲绝没有一生还的余地。这也是他为何有恃无恐的原因。
“哦,他们。他们都在门外,要我叫他们进来吗?”
傲绝的眼中依旧没有丝毫的感情,好像鹤羽生和骆尘已经是死人一般。
“什么?”
鹤羽生听了傲绝的话,脸色一下子变得犹如死灰一般。
他们都在这里,那么就是,毒杀武林盟主也有他们的份了。
骆尘的心中不停地转着,也明白了其中的隐含的深意。
“桀桀桀,这倒不用傲门主多礼了,我们自个进来就是了。”
当先进来的是一个黑衣黑袍,脸上带着一个奇怪的面具的神秘人。这人年龄多大,是男是女,高矮肥瘦都无从看出。他的口中还不停地发出“桀桀桀”的怪笑,刚刚那阴阳怪气的话显然是从他口中出来的。
紧接着,进来了一个老妪,老妪看起来已经有八十高龄,脸上鸡皮都垂了老长,但一身红衣搭配上紫色的裙子,打扮的就像是一个妙龄少女。特别的,她的头上还插着一朵大红花,看起来更是令人作呕。但老妪却没有丝毫在意,一进来,就找了就近的椅子坐了下来,老实不客气,好像这本是她的家。
跟着老妪后面进来的,却是一个只有三十几的美艳少妇,少妇浑身好像有一股水汽包裹着,让人看起来有种不真切感,飘飘然好像是一位仙女。但这仙女竟然跟着一位黑衣黑袍阴阳怪气的人和一位打扮的不伦不类的老太一同进来,让人感到匪夷所思。
美艳少妇之后,进来的却是一位红头发绿眼睛高鼻梁身高两米来几的异邦人士,他的头也很大,跟鹤羽生有的一比,除了两边的红发,头中央没有丝毫头发(地中海),却用红色的颜料涂了一个大大的太阳,他往客栈中一站,明显比客栈中所有人至少都高出一个脑袋。同时他这一站,客栈中好像一锅煮熟了的开始,沸腾了起来。其他人也许没感觉,但骆尘却感到奇热无比,口干难耐。
紧跟着,同时又进来了两人。两人中一人白衣飘飘,全身沐浴着一种柔和的光,一人黑衣裹体,跟第一个进来的阴阳怪气的黑衣人打扮的倒是相像,但他浑身发散不出半光芒,要不是骆尘眼光厉害,平常人看到他也只会以为这是一个阴暗的角落,他好像擅于隐藏自己于阴暗中。
“七宗门、百花楼、真水门、火罗派、大明派、暗黑阁,你们怎会在这里,莫非你们没我的号令,私自结成联盟了?”
鹤羽生按照出场的顺序一一道出来人的身份及名称,但没出一个名字,他的心情就沉重了一分,因为这越表示他的猜测是对的。
“桀桀桀,你得没错,我们早已经暗中联合了。俗语云,合则力强,分则力弱,这就是大道一统。只可惜有人为了维护自己盟主的地位和势力,不愿看我们壮大起来,因为我们一壮大起来,他害怕再也控制不住我们……”
“胡!”
鹤羽生打断了七宗门门主无生恨的话。
“胡,那你倒是,你为什么不支持我们七大门派联盟?要知道,当今天下,天地盟一支独大,我们再不想对策,迟早被它连皮带骨吞下去。”
没错,当今天下,却是天地盟势大,正道势力日趋弱。三十年前,天地盟横空出世,吞并各大邪派魔教,势力壮大到了极。如今更是蠢蠢欲动,有称霸天下的意图。
无生恨见鹤羽生并没有接话,更加咄咄逼人。
“你怎么不话了,是不是被我中了。我你当武林至尊已经有四十个年头了吧,也该让位了,岂知你却丝毫没有自知之明。桀桀,我就告诉你,毒是我下在酒中的。你以为你暗中的动作当真瞒天过海吗?我告诉你,你那疯狂的计划我们都知道,没想到,你竟然野心不。但野心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那就是死。不是我们想要你的命,而是……桀桀桀”
鹤羽生听到这里,原本站的笔直的身体,隐隐可以和傲绝对峙的身体,突然好像受到了什么打击,明显矮下去了半截,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去。
要知道,高手相争,只争瞬间。如果傲绝这时出手,鹤羽生必死无疑。但傲绝却没有出手,他好像不屑于出手。
“你们……你们知道了些什么?不对,你们背后还有人,到底是谁?”
鹤羽生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个人,在场中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避开他的眼光,显然,武林盟主虽然中毒在身,一被打击,但他的威势仍在,在场众人都是一大门派的执教者,对于毒杀盟主这件事,却也不能真正做到问心无愧。
但傲绝却没有故意避开鹤羽生的目光,他的眼中依然没有任何的感情,好像再大的事情,也引不起他眼中的一涟漪。骆尘也没有避开鹤羽生的目光,他自问自己虽然做错了事,但是受人所蒙骗,并非出自本意,问心无愧,自然没有必要避开鹤羽生的眼光。
鹤羽生的目光在骆尘身上停留了一下,若有所思。
“我们背后有什么人你自己最清楚,何必问我们呢?”又是无生恨。“只是你的计划为天地所不容,注定死路一条。”
“死路一条?”
“哈哈,你们当真认为凭你们可以将我留在这里?”
“那就试试吧!”
无生恨动手就动手,没有一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