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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头听得一愣,沉声问道:“为什么?”
上官小婉解释道:“在他们这么严密的控制下,没有太鹤等人率领前去,绝对无法进入灵霄峰……”
“这只是原因之一,真正可怕的是老法鹤苦研我们天山派的剑法秘籍之后才坐关的,据说,他这次坐关期满,不但可以张口喷剑,而且可以杀人在百丈以外,实力已经达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地步……”
单姑婆听得神色一变,“这么说,我们得赶在老法鹤出关前先把他给解决了!”
“可是,就是没有人知道老法鹤坐关的地方在哪儿呀!”
一清道人则凝重地道:“就是知道老法鹤在哪儿也不能下手!”
单姑婆沉声问道:“为什么?”
“就是我们杀了老法鹤其他七鹤仍可以把我们掌门人押出来威胁本派弟子!”
“我们不要杀老法鹤,我们要将他活捉了做人质,也威逼其他七鹤将贵派的掌门人和天弓帮老帮主父女放出来!”
“这样是上策,可是在我们引导着七位去找老法鹤时,其他七鹤仍然可以押出我们的掌门人来威胁本派弟子。”一如点点头,“而且,很可能反命令本派弟子群起对付你们七位,那时,你们七位为了免伤无辜,只有退下山去……”
一清接着道:“这样以来,少侠便永远失去救人的机会了!”
南宫昊天听罢,微微点了点头,嘘了口气道:“现在最糟的是,你们既不知道法鹤坐关的位置,也不知道贵派掌门人被软禁在什么地方……”
话未说完,观门外突然飞步奔进来一个手上提着宝剑的道人!
那道人一见一如等人,惶急地大声道:“二师兄不好了,廖宗寿那家伙逃向紫竹峰,中途又遇到了那边的一个黑大个儿……”
一如四道人听得面色一变,焦急地问道:“现在怎样了?”
“那个黑大个要大师兄当场自刎以做惩罚!”
一如望着南宫昊天,惶急地道:“南宫少侠我们快去,万一千鹤下来,贫道的大师兄一静便没命了!”
南宫昊天点了点头道:“好吧,那就请四位道长头前带路!”
一如感激的的点点头,旋即望着前来报信的道人,急声催促道:“一凡师弟,快带南宫少侠和我们前去!”
被称为一凡的道人急忙点了点头应了声是,转身向观外奔驰而去。南宫昊天和上官小婉七人以及一如四人,起步后跟。
出了观门,直奔弓形梯阶上,大家鱼贯飞步而下。
这时夜空明亮,峰上光线充足,视线可达数十丈外,但一到峰下,立变黑暗,目视只能看到附近三五丈内。
神情焦急的一如道人,一到峰下,超前问道:“一凡师弟,其他两人呢?”
在前引导,如飞奔向正西的一同,则一面疾驰一面回答道:“都解决了,只有廖宗寿那厮狡猾,一看苗头不对,拔脚就跑……”
赵灵儿生气道:“他们居然有权命令你们拔剑自刎,也实在欺人太甚了?”
一清道人则叹了口气道:“你如不当场自刎,他们会马上押出掌门人命令你死,到了那时候,不但掌门人陪着受辱,其他人也跟着倒霉!”
单姑婆迷惑又有些责难地道:“法鹤他们九人控制了你们天山派两三年,你们连个驱逐宵小,重建门户的计划都没有吗?”
“有呀,只有等机会呀!”一如道人正色道:“现在不是等到了吗,这就是我们的计划!”
单姑婆却不以为然地道:“我们相信这两三年来,只有我们这一次!”
一如道人叹了口气道:“最初一半年还有一些正义侠士前来,但前来的都是一二人,有的人被杀,有的人就在岭半腰就被打跑了,我们当时都不敢乱动,因为我们必须要一举成功!”
赵灵儿问道:“这—次你们怎么敢动了呢?”
一如谦和地一笑道:“这一次与从前不同,第一是诸位人多而且已得手,我们决定再不能错过这次机会了……”
一清笑着道:“主要原因还是上官姑娘和柳姑娘在进入观门时向贫道和一心师弟两人递了个眼神,我们报告了一静大师兄……”
一心接道:“最初我们只是预作准备,且要等变化,后来我们见殿上铁壁掉下来,我们才和大师兄即潜入地下机关室,准备随时升起铁壁将七位放出来……”
“当我们刚刚潜进地下机关室时,太鹤突然一声惨叫,直接由高阶上滚下来,脸上血喷如泉,我们也下手先刺死史得标三人中的一人……”
人字才刚出口,前面数百丈外,突然传来一声凄厉刺耳的惨叫声!
在前引导的一凡急声道:“他们在那边了!”
说话间,大家加速向前驰上,听到了数声怒喝和兵器互击声。
南宫昊天转移目光,四处一看,发现大家已绕过了松声峰,西北方的另一座矮峰,可能就是紫竹峰了。
这时光线更黑暗了,所幸插天古柏多剩了稀疏的枝干,否则,必然一片漆黑。
由于一凡道人在前引导,前进非常迅速,不一会儿已随着逐渐清晰的打斗吆喝声,看清了前面一片空地上,正有七八个使剑道人,分成三组,夹攻三个道装大汉!
一个道装大汉用刀,一个道装大汉使钩,另一个又高又大的黑汉则使一对八角锤。
附近地上已有三个人倒在地上,两个在那止血呻吟,另一个巳仰面朝天,显然已气绝身亡!
南宫昊天七人打量间,已听—凡急声道:“二师兄不好,他们又来了一个!”
话落,又高声大叫道:“大师兄,二师兄请南宫少侠诸位快来!”
只见打斗的十几人,闻声向这边望来。天山派的道人,更足精神抖擞,加紧向三个道装大汉攻击而去!
对方三个道装大汉,想是看南宫昊天等人到来,其中使钩的一人,心中一慌,偶一疏神,立被一静一剑刺中了前胸!
只见那个人,一声惨叫,撒手丢钩,踉跄后退了数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口鼻突然喷出血来,怨毒地看了一静一眼,仰面倒向身后,两腿一蹬,顿时气绝身亡,可谓死不甘心,难以瞑目!
另一个拿刀和使双锤的高大黑汉,似乎也有些慌了,拼命抢攻,左冲右撞,显然要冲出重围竟然想逃逃走。
但是,天山派的七八个道人,更是奋不顾身,齐挥宝剑,纷纷向对方两人攻击而去,绝不畏缩后退。
一声大喝,接着一声脆响惨嚎,其中一个使剑道人,立被使锤的高大黑汉击中,咚的一声倒在地上,当场死亡。
南宫昊天看得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他曾准备以弹指神功支援,只是距离还远,而人影闪动纵跃得又太快大紊乱,以致他没敢出手,也怕伤了天山派的人。
但是,高大黑汉就在一锤毙了一个天山道人的一刹那,一个飞纵冲了出去,身形一躬,加速向西北矮峰前飞身飞驰。
天山群道一见,顿时纷纷呐喊,仗剑疾追。
但是,就在高大黑汉躬身飞纵,放眼疾驰,天山群道挥剑呐喊的同一刹那,柳倩文已一声娇叱,疾扬玉腕。
“嗡!嗡!”
只见两道寒光,挟着一声尖啸,就像电光石火般,直奔高大黑汉,一闪而逝!逃亡的高大黑汉突然仰面发出一声声如洪钟的凄厉吼叫!
紧接着,撒手丢锤,两手扑天,继续疾奔数步,嘭的一声扑跌在地上,蹬了两下,也没了声息!
也就在黑大汉扑倒的时候,不远处爆发出一声惨叫!
南宫昊天急忙喝道:“快住手!”
但是,已迟了,只见一个天山道人的长剑,刚刚由那个使刀大汉的心窝里拔了出来。
这时全场一静,全部都停住了身形。
一静道人飞身纵到南宫昊天的面前,十分抱歉地谦声问道:“少侠可是要留一个活口?”
南宫昊天觉得人既然死了,不便再说什么,而且,身为外客,自己不能反客为主,呵斥天山派的道人。
这时见问,只得歉然一笑道:“我只是想在他的口中探出一些口风来!”
一清道人苦笑道:“他就是我们松声观的廖宗寿,他对其他观中的情形恐怕也不太清楚。”
南宫昊天这才明白,哦了一声道:“原来他是你们观里的歹徒……”
“那个黑大个儿刀剑不入,他可能还没死,有话可问他……”一个参与打斗的道人,急声道,打断了南宫昊天的话语。说完,他提着宝剑小心地向着扑在地上的高大黑汉奔去。
一静、一如等人纷纷希翼地奔了过去。南宫昊天等人明知大汉已死,但也不得不跟了过去。
这些人中,只有南宫昊天和单姑婆知道柳倩文擅打九孔梭,其他人连上官小婉也不知道。
一静道人等人奔到身前一看,高大黑汉早已气绝身亡,而且由他趴着的前胸下流出血来。
一看这情形,天山数十道人中,不少人面色一变,惊呼道:“他?他可是有金钟罩、铁布衫中的一种啊!”
如此一说,一静等人才惊悸地去看柳倩文。
因为,柳倩文打出的暗器不但快如电光石火,而且贯穿了具有横练功夫的大汉前胸,这份惊人的功力,如非亲见,谁会相信。
“姑娘,你的功力实在令人震骇!” 一静赞声道。
“是吗?”岂知话落,七八丈外的乱石矮树丛,竟有人淡然—笑道:“人长的美,武功又高,谁若能娶她做娘子,那真是艳福不浅了。”
众人神色一惊,纷纷举目向发话处望去。南宫昊天和上官小婉,以及柳倩文三人,早在对方发话间,已将对方看了个清楚。
发话这人是三十六七,四十不到的中年人,一件白道袍,头戴玉钩紫金道冠,白白净净的画皮,颌下没有胡子。
这人长得倒也修眉入鬂,挺鼻朱唇,只是两个眼珠子黑白不分明,布满了血丝,有些混浊,显然是个酒色之徒。
白袍道人手中持着一柄银鬃拂尘,连背后宝剑的剑柄和剑穗也是银丝的。他把话说完,神色自若,傲然哂笑地走出乱石,直接向那这边走来。
跟在他身后的四名黑衣道装大汉,四人一式用刀,但个个腰束宽皮带,足登抓地虎鞋,令人看来不伦不类,颇有些可笑。
就在南宫昊天三人打量间,一静、一如等人已震惊地急声道:“南宫少侠,他就是紫竹观的千鹤!”
“九头枭中,他也是经常到山下蹂躏妇女的一人。”
手持银丝拂尘的千鹤,非但不知道羞惭,反而哂然—笑道:“道爷是已尝过女人味道的半路出家人,要道爷一辈子不碰女人,那还不如死了的好!”
说话间已到身前,对神情冰冷的南宫昊天看也不看,却先瞟了上官、柳、赵、雪四女—眼,眼中闪过浓浓的银光,恨不得马上就将几人带回去。
跟在千鹤身后的四个道装大汉,听了千鹤的话,也全部都轻佻地嘿嘿笑了。
上官小婉、柳倩文、赵灵儿、雪冰儿都厌恶的看了一眼千鹤,南宫昊天眼中更是杀意涌动,敢打自己女人的主意,看来是不想活了。
“你们这些恶贼今天是死定了,要笑就尽快地笑个痛快吧!”单姑婆忍受不了千鹤淫|秽的目光,率先喝骂道。
千鹤神色自若地哂然一笑道:“人生百年,难免—死,倒不如早死早投胎,不过死要死的甘心,如果死在你这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手里,那我就死不瞑目了!”
单姑婆顿时大怒,怒喝一声,飞身前扑,手中铁鸠杖,看准了就就向千鹤的当头砸去,看得出来,这次单姑婆是真的下了杀手。
岂知,千鹤竟哂然—笑道:“你不是我的对手,杀你,我嫌脏了我的拂尘,死在你手里又太不值得!”
说话间,早已转身游走,手中拂尘唰的一声扫向了单姑婆曲池双肘,速度太快了,只能够看见一道银芒闪烁。
单姑婆心中一惊,急忙举臂收招,猛地大喝一声,铁杖变砸为抡,直接向那千鹤的肋腰打去。
但是,她的铁杖刚刚变招,说完了话的千鹤竟呼的一声,银丝拂尘已扫向了她的小腹。
单姑婆大吃一惊,一声惊呼,飞身暴退一丈五尺以外。
千鹤这凌厉的一招逼退了单姑婆,的确使南宫昊天等人感到有些意外,不过也仅仅是意外罢了。
有鉴于此,南宫昊天倒是对正在闭关的老法鹤好奇起来,若是他闭关完毕,不知道能够达到什么样的地步?
一如、一静等人见千鹤仅出手两个照面便击退了单姑婆,全部都面色一变,个个显得神情不安,不时的看向南宫昊天。
雪冰儿刷的一声掣出柳叶刀来,娇叱一声,飞身扑了过去。一到身前,寒光闪闪,霍嚯声中,攻了三刀。
这一次千鹤没敢大意,却也未见慌张,银丝拂尘疾封快攻,竟在有攻有守中迎了雪冰儿的飘逸刀法。
雪冰儿又一连攻出数刀,依然不能得逞,而且要全靠梅桩步,来闪避千鹤凌厉诡异的拂尘攻势。
南宫昊天一看,知道雪冰儿无法战胜千鹤,正待说什么,柳倩文已娇叱道:“冰儿请退下来!”